日常法师:提道次第广论
发布时间:2024-04-16 01:31:23作者:药师经全文
今天我们一起学习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这本殊胜的论典,在开始讲之前先将我学这本论的因缘简要地讲一下。这是第二次宣讲,离开第一次已整整八年,这裡边有些不同之处,这跟我学习的过程有关係,虽然是我个人失败的经验,很愿意提供给各位在将来学习的过程中做为参考,可以避免走很多冤枉路。
学习佛法有几个根本重要的次第--先认识理论再去如理修持,前面那一部分称为教量,后面根据这认识去修持行证而达到相应的证量。不管学什么,首先都需要有真正的善知识来引导,而修学佛法要找到善知识必须自己具备很多基本条件,以上所讲的就是修学佛法的正轨。可是我并不是依照这样的次第来学习,我的整个学习过程似乎都是颠倒的。我们可以说这是因为末法了,但是对于自己的修学来说,这句话不对,我们应该深深地反省、观察,为什么我不能感得正法?我过去造了什么业?假定我造的是善净之业,我应该生在正法时期,遇见最好的老师,得到最好的教授。但是平常我们不懂,总是把罪过诿之于别人,这是最大的错误,我愿意把自己错误的学习过程简单说一下。
我们通常都说现在是末法时代,完整的法没有了,有的也是支离破碎的。世尊真了不起,最后还留下了净土法门,在这种状态之下,净土可以说是在我们汉地最普遍的。我刚进入佛门的时候,接触的就是这样,这还算是幸运的。幸与不幸是比较得来的,以现在整个世间来说,几乎没有佛法了,而我居然还能遇见佛法,就这一点来说,算是很幸运。我接触了净土以后,也就念佛,照理说,这应该算是修持了,但是要想修持,必须先要有正确理路的认识,如果理路不认识,那要修什么呢?而我对于整条佛道还没有建立理路的认识,就先去修行!儘管说这是末法了,至少应该了解自己感得末法而惭愧,在惭愧的当下,心裡会觉得不足,自然也就谦下。偏偏已经造了这样的业,外面感不到好的环境,裡面自己又不了解这种特点,在这种情况之下,自然而然就走上了错路。我先学念佛,后来又觉得念佛好像太简单了,就去学禅。禅也是修证的法门,就佛法的整体来说,那是最后彻底证悟空性的部分,必须先有完整的教理的认识,当教量建立以后去修行之时,最后的部分才是学禅。结果我又走颠倒了,明明是最后的部分却最先学,可想而知,当然是毫无成果。
就这样东碰西碰,后来我有因缘到美国,遇见了藏系佛法。以我现在的了解,藏系虽然也一样衰颓了,可是比起汉地要好,因为它还有最严密的次第:先是理路上的认识,这是「教」,然后根据所教的去行持,而且整个过程当中还有好的老师引导。因为藏系佛法保留了世尊的教法当中最究竟圆满的内涵,所以显密都包含了。就像我们的学歷,从幼稚园、小学、中学、大学到研究所,通常都只把最高的标出来;同样的,在整个教法当中,密教是最后的部分,但并不是所有的藏人都是学密,应该说他们是有次第,一步一步学上来,而最高的那一部分是密。我在美国值遇密法,当初还觉得这样是最好的,实际上,我的学习次第整个脱了节。这说明一个很矛盾的现象--从好的地方说算是很有缘,能遇见最好的法,实际上这是最坏的情况,因为我整个次第都没有走对,脱了节,走上颠倒的路子。
我会把自己失败的经验告诉别人,我说:「我已经有这样痛苦的失败经验了,你还不按着这个次第一步步上来!」我告诉他们,我显教学过些什么,密教学过些什么,遇见很多老师,什么高人我都见过。在说这话的时候,往往还有一些傲慢心,好像你讲了半天,这些高人我都认识,还做过我的老师,为我灌过顶,实际上这正说明我颠倒失败的错误经验--应该是从基础一步一步学上来,我却是倒过来走。有一位老师曾说过:本来世尊的教法传下来的时候是有二种方法,一个是从基础引导你一步一步学上来,另一个是从最高深的法一步一步倒推回来,先给你最好的,你程度不够就再煺下一步,不够再煺下一步。可是像我们这种根性条件不够的人,不会觉得自己条件不够的。能知道自己不足而能很谦虚脚踏实地走的人毕竟不多,《广论》上面说真正晓得自己条件不够的,都是很有智慧的人,但我不是这样的人;这个智慧并不是指脑筋好。虽然修学佛法的人裡面确实有条件很好的利根者,但一般人通常是由于慢心所使,而以为自己条件很好。我要说明的是,实际上,世尊的教法当中是有些为好根器而留下来的,可是我并不是那种根性,而且现在极大部分的人也都是如此。我摸索了半天以后,有因缘发现了错误,回过头来,最后死心塌地觉得应该一步一步踏实地来,以上是我的学习过程。
以下说明前后宣讲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的因缘。第一次讲的时候自己还在学习的过程当中,那时候也没有很多人真心专门为了《广论》的次第来学。当时的学习环境,一般而言并不是遵照着这样完整教授的内涵次第。我当初讲的地点是在南普陀佛学院,南普陀是修学净土的道场。本来佛的教法当中不论学什么,都要以对整体教法的认识为基础,了解了以后,你欢喜哪一样,就选哪一样。现在国内一般的情况是,每一个寺院都有他特别的修行法门,有他自己所宗的中心思想。如果是念佛,当然就以念佛为主,若是禅,当然也以禅为主,学教就是以经教为主,这是天经地义、顺理成章的。其实宗派本身并无好坏之别,它的意义是说,佛以其所证得的圆满教法来引导我们的时候,因为众生的条件不够,所以佛不可能直接告诉我们最究竟圆满的教法,《法华经》就特别说明这个道理。佛随顺着众生不同的根性,所以就分门别类,你欢喜这种,就从这一个地方契入,你欢喜那一点,就从那个地方契入,宗派的形成就是这样来的。应不同根性的众生,先从他相应之处契入,契入了以后渐次加深加广,到最后达到究竟圆满。所以为了引导不同的众生,自然而然会分出各式各样的教法以适应各种不同的根性。
那些不同根性的弟子们,虽然没有像世尊一样能够达到究竟圆满,可是他们的确有很深厚的善根,罪障也减低到一定限度,所以他听见了这个法以后,会全心全意依照着去修学,来净化罪障、集聚资粮,从净罪集资这两点不断地提升。后来渐渐有了转变,众生的条件越来越差,学了法以后,不是拿来净化、提升自己,其中最主要的塬因,始终离不开憍、慢二字,所以就拿所学的法与别人作对比说:「我学的法门是最好的,你学的不一样,当然你的就没我的好啰!」不是拿所学的法来净化自己,而是跟人家互相诤论,越到后来诤论的情况越糟糕,所以后来就变成宗派彼此间党同伐异,我们现在也处处都看得到这种状态,尤其末法的时候这种现象特别强烈。
我第一次讲的时候,因为那裡纯粹是净土的道场,讲的时候一方面根据我的经验,一方面根据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的特点,当然也还要依这宗派的特点,一方面就它的长处充分发展,另一方面也避免彼此间宗派的对立,所以讲的时候多少受了这样的影响。然而最主要的塬因,就是自己还在学习的过程中,本来就没有走对,像之前说的,我并不是照着次第先接触教量,而是走反了。幸好最后接触藏系(这个教法是藏系进来的),我了解到要修高的法门自己的条件还不够,渐渐地找到错误之处,一心煺下来之后,终于能够得到真善知识的指示。我接触藏系,先是白教,再来是红教,后来是萨迦跟黄教,乃至于最后我有机会到印度,接近辩经学院院长(已故的洛桑院长),那是我最重要、最根本的一位老师,他跟我讲了一些道理,当然还有其他的老师指点。
经过前面的转折以后,才多多少少对《广论》有一点肤浅的认识。回过头再看第一次讲的《广论》,一方面因为受客观环境的影响,所以有时候会偏;一方面自己的认识也的确很不足,我实在差得太多。即使以我现在的条件来说,要讲《广论》,也完全不够资格,那为什么又要讲呢?正因为我已讲过一次,刚开始讲的时候,我自己只觉得很高兴啊!因为我的老师(最主要的就是法王给我的加持)曾经指示我:「你要把所学的法带回去。」我想所学的法之中最重要、最好的,莫过于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,所以那个时候也就跟大家介绍。当初以为讲完了也就结束了,没想到讲完了以后,这一百六十卷录音带产生了一些影响。大家觉得我讲得很好,我自己很清楚,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是绝对地好,因为这是诸佛的心要,经过歷代祖师将它流传下来,宗喀巴大师是文殊菩萨的示现,文殊菩萨是诸佛的老师,他造的论当然好,所以并不是我讲得好,而是这本论本身实在好,我讲得实在烂。既然我讲得烂,又有一些错误,这本书大家不容易看懂,偏偏由于之前的因缘又很容易产生误解,所以我现在重新讲有两个塬因:第一个,我希望再讲的时候,能把前面最粗浅的错误拿掉,这是最重要的一点;第二点,经过了这七、八年,一方面由于自己得到师长真正的指点教授,多少在文义上面有一点了解,还有自己跟这裡的同学切磋琢磨以后,多多少少有一点肤浅的体认,这二点加起来可以提供有心学佛的人,初初进去时有一个非常强有力的完整的指导,这就是此次重说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的因缘。
一般在正式讲法的时候,不管是藏系、汉地,都有讲法的仪轨。对这一个仪轨,一则是我也没正式学过,还有我希望透过在座各位很认真地学,将来能够建立一个新的制度,因为我们是汉人,汉人祖师留下的这套东西,现在已经渐渐隐没了,而藏经还在,可是我们去看藏经,根本看不懂。特别是学了《广论》这样的书以后,更正确地了解,如果没有传承师长来引导,自己去看书很不容易懂,我举一个实际上的事例来说明。
中国歷史上有很多了不起的大祖师,禅门的六祖惠能大师就是其中之一。他是岭南(广东一带)的人,他生于初唐,当时那个地方叫南蛮,也就是还没开发之地。某天他在乡下听见有人念《金刚经》,当念到「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」,他就恍然大悟,开悟了!我们会说六祖大师真了不起,很多人念《金刚经》念了一辈子,一点体会都没有。在座很多人都念过《金刚经》,我也念过很多遍,什么都不懂,听人家讲过还是不懂,他既没有听人家讲,就这样听一遍就懂了!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呢?不一定!这个故事的下面,我只叙述很简单的一部分。他听见了,「啊!这么好啊!」就问念经的人,这个人说:「这我也不懂,我只是照着经文念。现在有一位了不起的大德--黄梅五祖,你去找他。」于是他就向北方走,最后到了黄梅。
《坛经》裡有个公案:五祖要传法了,他想试看看弟子中哪一位最精采就传给他,于是叫弟子们把自己的体会写成偈子。那时候有一位上座,是弟子们公认为最了不起的一位上座,他想到一首偈,但不敢写上来,万一老师说不对,那不是不好意思吗?想了半天,一直不敢写,但是大家都等着他,不写又不行,所以他就叫人家写在墙上:「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,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。」大家一看,都讚叹他好了不起!实际上,透过这首偈子可以看出他条件还不够,不过五祖说:「能这样子用功已经不错了。」最后就叫大家拿这个偈子去唸。六祖大师听见人家唸,便问人家唸什么,才知道有这件事情。六祖说:「这个还不行!」对方想:你算什么,竟然说这个不行,「那难道你也懂吗?」「对!我也懂!」所以他就请人在墙上写「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」从这首偈子就知道六祖是何等地了不起。
从这个故事中,我们会以为六祖大师听了《金刚经》就懂了,实际上,你说他不懂吗?不对!说他懂吗?还有下文,我讲下去,你们就知道。六祖这首偈写上去以后,大家闹起来了,五祖听见外面在起鬨,一看这样的偈子,五祖这样的祖师当然晓得,这偈代表已经明心见性了,可是现在如果传位给惠能的话,弟子们会起鬨。就譬如我们现在要传法,上座都没有分,我随便挑了一个最小的沙弥,传给了他,那你们大家会不会气他啊?很可能会有这样的现象。这个故事就很类似这种状态,他平常处处地方都不行,又是最晚来的一个,而且是南蛮的蛮子,话都不通的一个人,所以当时五祖说:「也一样不行!」既然老师说不行,那大家也就算了。实际上这是有名堂的,师徒之间都不动声色,老师没说什么,徒弟也乖乖的。六祖到黄梅以后干什么?去舂米,拿现在的话来讲是做苦工,我们现在这裡不必舂米,但就像打扫厕所、扫院子,一天到晚忙这些。他在那边做了八个月的苦工,老师也从来没跟他讲什么话,而他也不会抱怨来了八个月老师都不理我。
有一天,五祖出去散步,走到舂米的地方,看见六祖正在舂米。他就问说:「米舂熟了没有?」「舂熟了!」那时的米不像现在是使用机器打的。米本来是稻,稻的外面有保护的糠,糠有粗糠跟细糠,以前是用一种粗的磨子先将粗糠磨掉,然后将米放在石臼里舂,米与米磨擦后,细糠就会脱掉。舂米的石臼有大、有小,像五祖这种道场都是很大的,六祖当时就专门舂米。舂米是利用槓桿塬理,他要把它踩下去,脚一鬆石头就蹬一下,舂子就会舂到米里面。因为六祖的身体很瘦,力量不够,所以他在身上绑了一块石头,增加重量。这样一次一次碾掉米的糠,细糠舂掉了,米就舂熟了,舂熟了以后,筛一下,将糠筛掉,留下来的就是白米了。当时五祖就走到石臼旁边,拿了一根杖敲敲石臼说:「米熟了没有?」六祖回答:「已经熟了很久,但是还欠一个条件。」「欠什么?」「要筛一下。」舂米本来就是这样,这是他们师徒两人的对答,我们平常粗枝大叶去看是不懂的,就好像说你们在扫地,我问:「扫好了没有?」你们说:「扫好了,只要用畚斗扫起来丢出去就好了。」就是这样。五祖问完了以后也不动声色,他回过头来背对着六祖,拿着手杖在舂米的石臼上「笃!笃!笃!」敲了叁下就走了,像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,实际上他那个对答和背过来敲叁下都是玄机。
那天晚上半夜叁更,六祖就到五祖房里,五祖早已在等着他,拿着《金刚经》对他开示。讲的时候,他用袈裟遮住窗户,不让其他人知道。六祖体悟后说了几句话:「何其自性能生万法,何其自性……」《坛经》上面写得很清楚。我为什么要特别讲这些呢?当初六祖大师在岭南听《金刚经》「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」时,好像已经了解了,结果到五祖这个道场住了一年,一直等到半夜五祖为他讲《金刚经》,他说:「啊!塬来是这个样子!」他说了很多「塬来是这个样子」,那表示他以前并不懂。由于我们个人脑筋灵敏的程度并不一样,多少会了解一点,比如我们现在看了以后就说:「啊!懂了,懂了!」多少懂一点,懂什么?文字相!但文字相也有深浅的不同,也许对文字的内涵多少有一点体验,可是这地方告诉我们,即使像六祖大师这么了不起的人,对于《金刚经》最究竟的内涵也要等到他老师讲了才体会得到。
我特别讲这个故事是要说明一个特点:如果我们真正想深入佛法,那么真正够量的善知识是绝端需要的,这在《广论》上会告诉我们。也许你会觉得我们现在直接找一位够量的善知识就可以了,事实上,我们必须要慢慢地积累资粮,现在连最粗浅的人与人之间的来往都建立不起来,我们就能够找到最好的老师吗?佛法里没有这样的道理。就像我们念书,你小学还不会,直接跑去大学、研究所一念就行了,天下哪有这种道理!我经过了这几年,由于能够认识以前的错误,煺下来而遇见了真正跟传承相应的老师,他给了我一些开示,透过这个领会之后,在同学当中切磋琢磨,多少有一点简单的认识,现在我就是希望在这个最简单的基础上面,再为大家介绍《广论》的内涵。各位同学以现在这样的基础好好努力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
了解了这个以后,有两件事情非常重要,我们应随分随力地努力。第一个是见解,为什么我们在人生无限的选择中会来做和尚?这个见解要建立得非常稳固;其次,既然出家了,我们应该怎么照着次第一步一步去学习,整本《广论》就是告诉我们这个。之前我们曾借用世间的书籍,这无非是让我们生在这个时代,能很客观地把所面对的世间、出世间做一个比较,让我们理智地去选择,而且我也把自己失败的经验合盘托出告诉你们。所以儘管诸位年纪不大,而脑筋已经够灵活,再加上你们的尊长乃至父母亲的经验,那时候就能做一个最好的选择。
平常讲法,汉、藏两地都有它一定的轨则。现在汉地教法还留下来,但是儘管有很完整的资料,如果没有真正的善知识来教导的话,还是无法学到它的内涵。在藏系我虽然后来遇见最好的老师,可是因为自己不懂藏文而且年纪也大了,所以老师只是把最精要的部分告诉我,并没有在完整的次第上好好地学。你们在座的每一位同学将来都有机会学,等学好以后,希望能建立一个与我们相应而不失整个传统的法轨。
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是宗喀巴大师造的,宗喀巴大师离开现在五百多年,他出生于元顺帝至正二十五年,西元一叁五七年。他是藏族,生在青海西宁附近叫湟水的地方,当地的人叫它「宗喀」。「巴」是西藏人对人的尊称,就像我们中国人传统的习惯,对很尊敬的人并不会直接称名一般,西藏人对自己所尊敬的人也不敢直唿其名,而是尊称他为某某巴。因为大家都非常尊敬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大祖师,对我们佛弟子有无上的恩惠,所以后人不敢直接称他的名字,照着传统尊称他为「宗喀巴」。比如说我们是湖口的人,如果在座各位将来出了一位大祖师,大家尊敬你,不直接称你的名字,尊称你为「湖口巴」,也许叫「凤山巴」。大家一听到「宗喀巴」就会想到大师这样的一个人。
大师资质绝顶,天分非常高,从小就出家,后来到藏地接触当时各宗各派的高人,广学当时藏地所有法门,从教到证,从显到密,最后成就达到最高,所以在当时是藏地一切圣者的顶严,也就是成就最高的人。最后他把一生学过的法门整个地消化、浓缩、整理,还透过本尊的加持,实际上是文殊师利菩萨亲自指点他,才写成这本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。这本《广论》是大师四十六岁时写的,如果算年代是一四○二年,距今五百九十四年。这本论在藏地一直是最重要的教授。世尊讲的经论非常丰富、圆满,一般凡夫不大容易受持,后来祖师们就把世尊的教法浓缩,将我们相应、最精要的部分很有次第地把纲要列出来,这个叫做「教授」。如果我们根据这教授去修行的话,一步一步学上去,就可从我们现在相应的下手处一直走到成佛。对于「教授」有各种不同的说法,也可以说它是最精要的佛法的内涵。
《广论》一向在藏地流传,一直到民国初年才由法尊法师翻译成中文。法尊法师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法师,民国六十八年圆寂,离现在也十多年了。他所翻译的《宗喀巴大师传》(指略传),你们有时间应该看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