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佛信心，女士有时胜过男士

文/徐足之

三八节又到了。说个值得赞叹的事实：若论学佛修行的信心，女士有时胜过男士。前几天翻阅莲池大师的《竹窗随笔》（选读本），有篇题为《僧俗信心》的短篇文章，该选读版的《竹窗随笔》有白话译文如下：“在这末法时代（莲池大师是指明末时期），有好多出家比丘的信心，不如在家的居士；而在家男居士的信心，又往往不如在家女居士。这就难怪现在学佛的人虽多，但能成就佛道的人，竟这样的少呀。”
大乘佛法，从古印度到中国，延续至今天，朝朝代代，在家修行的人越来越多，自从唐代净土宗盛行之后，就出现一个现象：女士学佛成就的也很多，并被作为一个有趣的话题讨论。这背后似乎反衬出一个疑问：女性修行者获得成就，为什么会是个特殊问题？这个疑问还随着佛经中“女转男身”和“不受女身”的讲法，而不断被人们猜想：佛门究竟有没有女性歧视？
最有代表意义的疑问是：“在佛界也有男女区别，一样存在性别歧视吗？在《地藏经》中有：‘承斯供养地藏力，及功德力，百千万动劫不受女身’，积了功德就可以不再为女身，显然在佛看来女身并不好，为什么不好？以前在藏族朋友处也听到过，他们藏经书及至要写经书的地方一般是不许女人去的，认为女人不干净。”
佛经有没有歧视女人的问题？表面看，似乎存在。其实不然。佛在《梵网经》上说，一切男子是我父，一切女人是我母。用母亲之尊贵，看待所有女人，说明佛不歧视女人。《地藏经》就是佛陀晚年特地为报母（摩耶夫人）恩而在定中到忉利天讲的。佛法认为，连蚊虫蚂蚁等众生，乃至地狱众生都是平等的，哪有歧视人道中的男女呢？
佛法是最平等的佛法，这个平等是指众生的佛性而言，不是指事相的。佛法教人从佛性看问题，近似于马克思说的从本质看问题。中国人现在都讲男女平等，也是从人性和人格角度，不是从事相上说的。
佛法是“理事圆融”的世界观，从来不会执理而废事。佛法当然承认事相上的差异，六道众生有差异，人道男女有差异，大人小孩有差异，十个指头有差异。对这些差异的认识，是很容易理解的，所难以理解的是，佛经中为什么有教人“女转男身”的情形。
佛陀说法，都是随众生意，给烦恼众生开药方，应以什么身得度就现什么身。在佛陀的时代，女人无论从社会地位，还是从自身局限，都会生出很多烦恼，故不愿意做女人。于是佛就教可以不做女人的修法。古时候女人从属男性社会，没有经济地位，更没有政治地位，当然家庭地位也是不高的；古代科技不发达，女人要承担诸多如纺织、针线、舂磨等繁重家务；古代医学不发达，生儿育女这一关就很难迈过。做女人难，是千百年来女人的困惑。佛教的方法，女转男身，今生修行好，下一世争取不做女人；现在修行好，可以成就男子汉大丈夫的心态。
藏地有些佛教场所，不让女人进入，可能是密法修行的需要，就像过去皇帝祭天也会沐浴（净身）斋戒（吃素禁房事），身心清净真诚，容易与佛菩萨感通。

再者，禁止女人参与某些佛事，完全是民族风俗习惯，与佛法无关。佛法传到任何民族地区，都必须本土化才能生存下来。现在汉地就很少有藏地的那些禁忌，这跟汉地的开放意识相关。就是汉地，不同寺院的规矩也不尽相同，跟寺院传统规矩和修行法门有关。
同是佛弟子，女士不必不如男士。2010年春节，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，我按照计划，通读了两遍《妙法莲华经》。印象很深的是，佛祖座下听经修行的女众不少，佛在法华经上为她们授记，将来都能成佛。她们中有：波阇波提比丘尼，佛祖授记当得成佛，她所率领的六千比丘尼，亦得释迦佛授记必得大彻大悟；耶舒陀罗比丘尼，得佛授记，当得成佛，其所率眷属（比丘尼众）也会彻悟佛法而得道。（2010年3月8日）